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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年运河芦花红

第二十四章 敬—礼!

当意识到要命的事情在跟前时,人就不要命了。从地上爬起来的殷汝耕就是那个样子,那公文包里装的可是要命的文件,所以,他也就顾不上有没有人要刺杀他,抓起公文包就打开看:里面哪还有什么屁文件,就是一团废纸卧里头呢!

看到殷汝耕脸色变了,我爹就赶紧凑上去,傻愣愣地问一句:“殷**,怎么啦?”这会,他不犯糊涂,事件发展的主动权得抓自个的手里头。

“快,快,封锁现场,所有人不能跑出去,文件丢了!”殷汝耕面色死灰。他当然知道丢了那些文件意味着什么,几天的会议就算是白开了,所有的计划方案全都作废,一切从头再来。更为关键的是,他还有没有机会重来一次,那都不好说,搞不好日本主子一不高兴,就他的脑袋开个洞玩儿,那也是不一定的事情。

“可是,这场面太乱了。”我爹向一头雄壮的豹子一样,察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,“殷**,我让警卫连护送您回去,我保证把所有文件一件不落地找回来。”

看到殷汝耕向自己投来不信任的目光,我那傻大个爹胸脯一挺,大声说道:“我张民生要是找不回来,就提着脑袋去见殷**您!”他把还特意把腰杆一挺,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。嚇嚇,应该说他背有成竹,东西都在他后背藏着呢。这宽大且皱巴巴的保安队服,武装带一扎,还真是藏东西的好地方。这玩艺小爷有体会,那年,我就是这样子偷了小五家一整棵枣树的枣,只不过,让我娘一松武装带----唉,不说了,儿童团的小伙伴总拿那事臭我。

那一刻,殷汝耕已经被公文包从自己手里那么一丢,整个人连魂在哪里都不知道了。说到底,他殷汝耕再怎么坏,坏透了,也不过就是一个酸坏阴坏的文化人,真说这种真刀真枪干的大场面,他和我们家河神祖传的底子差得太远了。这会,让我爹给他雄起了一下,他似乎是看到了希望。如果换成是平时,要他把自己性命攸关的事情并给一个才二十岁的毛头小伙,交给一个封了所谓的“侍卫长”才两小时的傻大个,打死他都不敢。可是,那会他顾不上,就像掉水里的人一样,见根稻草都要抓一下。

“你真的有把握?”殷汝耕尽管不太相信,但是问一句。

“您看,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现场,难不成公文包里的东西还插翅飞了不成。我估计啊,搞不好是哪个人刚才乱的时候,捡错包了。我把这里全封住,一个人一个人地检查他们的包,肯定能找回来。”我爹把自己的想法和怎么找文件的方法说了出来。

“嗯,这倒是个法子。那我----”殷汝耕的言下之意,他得在这里看着找。

我爹当然必须要让殷汝耕这个坏种走掉,要不他哪有机会看公文包里的文件,所以,不等殷汝耕把话说完,他就给挡了回去:“殷**,您看,这里这么乱,要是您在,我还得保护您,防止有人故意弄乱现场刺杀您。”

一说到有人要刺杀,殷汝耕就感觉自己的后脖子凉凉的。这可是他的一块心头病啊,平日里,那种信封里装子弹的信都没少收。上次在河边不是还有人刺杀,也是这个傻大个救了自己。殷汝耕十分迷信,尤其相信自己的福星、救星、贵人什么的,打那起,他就认定这个张民生就是他的贵人。现在,这傻大个又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,如果自己再不听他的,那就叫做是不知道好孬了。

想到这里,殷汝耕脸上就露出笑容来:“张侍卫长,那你就辛苦了,我在办公室等你,等你的好消息。只要找到了,我重重赏你,官升三级!”

“是,保证完成任务!”我爹是个财迷,一听升官发财全来了,当即乐得,俩脚后跟一并,啪地就是一个敬礼。不过,他那敬礼的样子,我不看,闹心。五根手指头都不知道并一下,大大地张开着,手往上一抬,还把帽子给顶歪了。咳咳,这哪是军礼,这分明是河里捞死鱼死虾的样子嘛。

要说河神家一代不如一代呢,我太奶奶说的确实是在理的。我太爷爷的那个范,的的确确比我傻爹要强一百倍。那会,大炮在八里桥轰得天响,那死人堆得一山比一山高,但是,我太爷爷虽然是站在英法联军那个蹬死你(司令)身边,手里牵着那匹英国纯种马,但是,那站姿绝对是通县那帮粮草兵后代里属一属二的标准。

还有一种可能,就是当时我太爷爷也看傻了。那是什么样的场面啊,当然不是我傻爹制造出一箱子鞭炮响的阵势可以比拟:仗是从凌晨5点半开始打到的,打到上午十点来钟,也不过死了百八十人。是,从十一点不到开始,仅仅是半小时的时间里,头一拨三千骠骑兵已经死得差不多没有了。这二三千人,全都堆在八里桥那充其量也不过是五六十米长的桥上,死人叠死人,死人山高了,在英法联军的炮弹轰炸下,飞的飞,歪的歪,都掉到运河里头了;然后,后面再冲去的人又死了,死人再山高,再大炮轰,再一飞一歪,又都掉进运河里。哎哟,我的妈呀,我的大运河啊!啥,你是说我在哭丧?这种严肃的场合不要说笑好不好,我是在写诗。有那闲情,你到底下点个赞行不行,不懂不要瞎叽叽,一边认真听故事!

话归正传,那会啊,运河里流的哪里还是水啊,那可全都是血:浓稠的血,从骑兵们的身上流出来,却凝血在河道之中,一层一层地,在河道里,滚烫着,拥挤着,生生地把老天爷的太阳眼都晃花了。这样的血水浓到什么程度,差不多就是后面从河里向英法联军冲击的步兵,就那样子踩着水面过去,脚都不会陷在血河之中!

就是面对着这样的战场,我太爷爷以标准的军姿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他头上顶着的那顶英法联军的帽子,这会早已经被他扔到了,露出了长长的**,脑门上剃得周周正正的头发,一切都说明,其实一直都是大清军中的一名战士!

我太爷爷还能那样子以庄肃的神情面对一个个冲锋中倒下的战友,但是,僧格林沁却是站不住了。他老泪纵横着,嘴里嘶哑地喊叫着,从身边亲兵的手里,一把夺过一把锋利的大刀来,挥着就向阵地冲过去。在他身后,所有亲兵也跟着呐喊着冲锋了。

当然,这样的一幕,也被隔着运河的英法联军指挥官看在眼里。

“报告咯蹬死你(司令)那边,好像是有大官在冲过来!”当即有人就给蹬死你(司令)报告了。

“大炮,方位15,角度30,15、30密位,前十后十同步,给我准备好,等靠近射距之后,给我齐发,一定要打掉那个大官!”这样的机会,英法联军当然不会错过,射击诸元当即准备妥妥地。

此情此景此形此状,我太爷爷当然也是看见了。他比英法联军看得更清楚的是,他已经看出了那个带头冲锋的长胡子老头,就是僧格林沁!

这一刻,我太爷爷明白,该他敬标准的军礼的时候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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